第七百零四章 当殿质问-《第一讼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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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至于她这个皇后……外面传闻确实真真假假。有些传言中,她简直是个无可救药的娇女,性子跋扈,爱慕虚荣,还是个花心大萝卜,见一个爱一个,对凤二殿下始乱终弃。

    总之,若是她听到这样的传离,也觉得这姑娘简直就是个斯文败类,不守妇道该沉塘的货色。

    有的传言中,她救人无数,本事大的很。几乎能呼风唤雨……

    简直一个天一个地。有时候连萧樱自己都感叹古人这人云亦云的本事真真厉害。堪比现代网络舆论了。

    娄柏昀直接开口质问她,在萧樱看来是好事。总比一直入不得这位娄相的眼要强。“娄相,你怎么能这么质问娘娘?太过份了。”谢相见缝插针,希望靠奉承能入了帝后的眼。最近谢相日子委实不好过,所以如今只要有机会,哪怕是见缝插针,他也要在帝后面前驳驳好感。

    娄柏昀和谢相不同。

    他也一直看不上谢相。所以对于谢相的指控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。

    他开口问,长宁皇帝愿意答。干谢相什么事?多管闲事!

    谢相一点也没觉得尴尬,娄柏昀和他压根不对盘,两人平日话都少说。

    可当着帝后的面,娄柏昀依旧如此,谢相觉得姓娄的太不识抬举了。胆子也太大了,也许,他能趁机踩一踩姓娄的。想到这里谢相神情越发的恭敬了。

    “陛下,娘娘,娄相终归年轻了些,说话分寸欠了些,还请陛下娘娘宽恕一二。”

    娄柏昀一声嗤笑。“在下行事向来如此,谢大人担待一些吧。”“娄相,我们同殿为臣,在下不忍见大人触怒天颜,这才开口相劝。在下一番好意,还望娄相体谅。”娄柏昀移开目光,不屑再理会谢相。谢相碰了一鼻子灰,脸色阴霾,此刻只能寄希望于这位长宁皇后像外面传言那般,是个娇纵的脾气,自家女儿谢菲也说她不是个好惹的。

    被姓娄的这般质问,她一定会大怒的?

    谢相心想自己这次一定能压姓娄的一头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不管是娄柏昀还是年轻的帝后,似乎都没把谢相看在眼中。

    萧樱目光中含着淡淡的笑意,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颇有兴致的反问。“娄相觉得呢?你希望哪些是真?哪些是假?”

    娄柏昀目光微微一亮。

    长宁不怒,不怯场,反而笑意盈盈的反问已经让娄柏昀好感大生。

    他这辈子活的太顺遂了,丞相公子,他自己又是个脑筋好用的,别人看三遍才懂的诗文,他看一遍便能背诵。别人觉得晦涩的八股,他觉得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小时候历任先生都赞他是神童。

    最终接了父亲的班,就算不接班,他自信也能考中状远。他家事好,便不去和那些寒门子弟身那个状元之名了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,娄柏昀觉得一切事情对他来说,都不算考验。

    读书做学问,当官,都不是难事。

    庚帝在位时,他提不起多大的兴致,因为他看哪里都觉得乌烟瘴气的。仅凭他一己之力,无法改变什么。

    这点他很有自知之名,庚帝就不是个能做大事的皇帝。

    皇帝如此,他们这些朝臣自然是俯首帖耳。

    庚帝喜欢老实本份的,他就当个老实本份的臣子。每天上上朝,回家吟个诗做的画,日子过的倒也轻松。可这样的日子,却也熬人,尤其是心中有抱负之人,会觉得度日如年。

    某种意义上,他其实和云驰同病相连。

    他们都心有沟壑,满腔抱负,可是却遇到一个不能担事的皇帝。

    最终只能缩在自己的小院子中,整日浑浑噩噩。娄柏昀眼看着云驰身上的生机一天强过一天,每天似乎都是风里来火里去的,可偏偏脸上笑意越发的耀眼。

    娄柏昀想,也许,他也可以。

    所以,他才公当众开口。质问帝后这种事,自然算是大不敬。如果自己被斥责惩罚,他想……自己这辈子注定浑浑噩噩了。

    可是没有。

    年轻的皇帝甚至颇有兴致的反问他,他希望哪句真哪句伪?

    有意思,真的有意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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