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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话是这般说,可事关重大,我们不敢怠慢分毫,务必要将夏娘子找寻到!”衙差拱手道。
“不管你找寻什么人……等等,夏娘子?你是说夏娘子?夏娘子不见了?”
“正是,夏娘子在戏园子内看戏失踪,疑似被人掳劫,我等正在到处找寻,因而……”
对方立刻打断了衙差的话,“差爷不必说了,赶紧进来看上一看。”
“你们也都别睡了,赶紧穿好了衣裳,拿上灯笼,跟着差爷一并帮着找寻夏娘子去!”
“不必如此……”
衙差的话再次被打断,“我们属实是担忧夏娘子,若是不得知此事倒也罢了,现在既然知晓,断然没有在家中等着的道理,人多力量大,多个人帮着找,便能尽早找寻到夏娘子!”
要知道,夏娘子可是他们心里头的顶梁柱,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!
且夏娘子如此良善,德高望重,竟是被贼人掳劫,那这掳劫的贼人必定是蓄谋已久,打定了主意要对夏娘子不利。
因此,早一些找寻到夏娘子,夏娘子便也能少上一分危险。
衙差觉得甚好,便将此事禀告给范平阳,好发动寻常百姓的所有力量,尽早找寻到夏娘子。
范平阳闻言却是拧眉,“百姓们想要出力,这是好事,能够帮助衙门,早日解救夏娘子,但若是太多寻常百姓走向街头,只怕有些混乱,反而给了贼人浑水摸鱼的机会。”
“这样,你通知坊间,按照片区划分,每处集结几位机灵的男丁,一应佩戴标志性佩饰,设立暗号,一旦有可疑之人,立刻先抓了起来,再做论处。”
如此一来,既能有人帮着衙差找寻夏娘子,也能避免过于混乱的状况,一举两得。
“是!”衙差应下,立刻按照范平阳所说,吩咐实施下去。
各处得了命令,皆是抓紧时间行动。
陆续开始有人跟着衙差忙碌起来,一同找寻夏娘子的下落。
且这些人的数量也在持续增多,原本星星点点的灯笼,很快变成了一条线,又接着发展成片。
而那些想外出帮着衙门找寻,但又害怕给衙门添乱的,此时则是点燃了自家的灯笼、烛火,将所有的房屋和院落皆是照的亮堂堂的。
相邻的街坊透过墙头,互相说话,一边打听外头的状况如何,一边则是互相通气,避免贼人有可趁之机。
一时之间,整个金丘县城里面,灯火通明,恍若白昼一般,喧闹程度,更是非寻常时候可比。
金秋县城如此,已是到了山坡上的几个人,驻停了胯下的马匹,饶有兴趣地回头观望。
居高临下,将整个金丘县城的境况尽收眼底。
瞧着这样的状况,其中一个人眉头紧皱,“这个陆启言,在整个金丘县城竟是有这般高的威望?”
陆启言的娘子丢失,整个县城便全部都行动起来,这样的状况,令人惊叹,更令人害怕。
自己达不到那种状况,甚至想象不出来那种状况的害怕。
“就凭他?”另外一个人嗤笑,“哪里有什么威望,不过就是因为位高权重,那县衙里头的官员害怕在他的地界出事,因而火急火燎地发动整个县城出来找人罢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个头最小之人突然开了口,“我在县城之中潜伏数日,所到之处,所听之言,皆是有关那夏氏如何贤德英明,想来此时整个县城百姓如此,大约并非是因为那陆启言,而是因为夏氏的缘故。”
因为夏氏?
众人皆是一愣,片刻之后,始终沉默不言,身形高大,骑着一匹汗血宝马,几人之中为首的那一个突然笑了起来。
其余人顿时投去不解的目光。
“这倒是更好了。”为首那人拉了拉蒙面的黑巾,扯起嘴角,“这夏氏既然如此,那陆启言必定对其视若珍宝,此时见出了这样的事情,也必定会心急如焚,届时也必定会来找寻了我。”
如此一来,那便可以好好与那陆启言清算一下。
清算一下与他之间的冤仇。
也让那陆启言好好尝一尝,真正败者为寇的滋味。
为首的人再次笑了起来,环顾四周,寻找到了一块面上还算平整的石块,将怀中的匕首拿了出来,在那石块上头,刻上了几个字。
待刻完之后,那人便将那石块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旁边一棵山杏的树根底下。
“主子这是做什么?”底下人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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